Monday 25 May 2009

House, M.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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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病人奇異化、他者化的這個問題,倒是讓我聯想到我曾經非常熱愛、現在熱度稍退但仍然十分死忠收看的美國影集House M.D.(什麼不多,病人最多)。多才多藝眼睛超藍的英國演員Hugh Laurie飾演的機車神醫Dr. House每一集都會遇上棘手怪病,但最後他總能解開重重的疑團,找出病灶妙手回春。然而在將病人奇異化到極限的同時,House的座右銘以及診斷的方針卻是普遍化到極限的「Everybody lies(人人說謊)」:病人一定隱瞞了什麼。雖然House嘴巴賤到以一擋百,但是只有在House眼中,病人先是普通人,接著才是怪胎(Freak)。他以最普遍的原則嚴格檢視最怪胎的病人。再加上劇中通常病因都是非常不起眼的日常理由造成的(至少前三季是如此):一根牙籤,一隻貓,一塊火腿……。於是怪胎就變普通了,怪胎可以是任何人!最矛盾的是,Dr. House自己是一個他來不及治好的病人。而且,雖然他總是能把怪胎病人變回普通人,他最害怕的卻是正是自己變普通:要是失去「疼痛和不快樂」會使他的診斷力失準,那麼他寧可繼續這折磨。其實House的天才和機車個性都是在他生病前就已經確立了,但是編劇將House的疼痛、不快樂與診斷力交織到密不可分,讓House絕望的相信,他必須同時是個特殊的病人與特殊的醫生,hence怪胎。實在太奸巧的編劇(現在我正將該劇編劇奇異化)!

可能是因為直譯「豪斯醫生」作為譯名太過「普通」,House M.D. (紅了之後都只叫House了)在台灣出DVD時譯名為「流氓醫生」。公視在決定播出House後,改譯「怪醫豪斯」,理由是House「並非『流氓』,頂多只是『怪』」(2009/04/11 聯合報)。Dr. House的怪與不怪,自身與他者,奇異與平凡,種種一體兩面的呈現,大概正是House最吸引我的原因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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