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 6 June 2011

Translations

by Brian Friel

這也是一個研究所時上課要上但我卻沒看的劇本,不過畢竟還是上了課,所以大概有個印象內容在說什麼。誰也料不到,最後我會是因為最近發生了「蔣為文/黃春明事件」,想起了這個劇本,才終於翻開了書。其實我還滿喜歡Brian Friel,之前提不起勁讀我想果然還是因為行距太密(誰都知道這是牽拖啦)。

主要角色:
拉丁、希臘文私塾酒鬼老師Hugh。
Hugh的跛腳長子Manus。
Hugh的通譯次子Owen。
Captain Lancey:高傲英國軍官。
Lieutenant Yolland:浪漫派、英國人。
Maire:私塾學生、跟Manus有感情但拒絕其求婚、喜歡Yolland。
Sarah:私塾學生、很喜歡Manus、說話有障礙,在Manus耐心教導下終於開口,但最後又不能說話了。
Jimmy:私塾學生。
Doalty:私塾學生。
Bridget:私塾學生。

時間是1833,地點是一個虛構的愛爾蘭的小鎮。英格蘭人派軍隊來到此處進行土地丈量與「正名」(把原本愛爾蘭方言的地名依據發音或意思英語化)的工作。住在都柏林的Owen擔任通譯,陪著Lieutenant Yolland一起來跟Captain Lancey會合。老家私塾很勉強的營運著,因為公立的學校快要設置了,Hugh狀況也不好,都是靠Manus在撐,學生們則程度不一,像Jimmy完全熟讀希臘經典並且走火入魔把那個世界當成這個世界,也有乘法都不會的Doalty,和光是說話都困難的Sarah。

Maire不肯答應Manus的求婚,因為他沒有正當職業和穩定收入,叫他去應徵新學校職務,他又遲遲不去,最後才說因為父親去應徵了,他不能跟父親爭,只好放棄。後來他得到一份新工作,但是在愛情上已經太遲了:Owen帶回來的Yolland跟Maire一見鍾情,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還能心有靈犀,一場舞會之後兩人定情之吻被Sarah撞見,Sarah向Manus報馬,而Manus也非常憤怒的前去尋釁。

隔天Yolland就此失蹤,疑似被害。雖然Manus有不在場證明,但是他卻急著離開,打包完就逃走了。而Captain Lancey也恢復侵略者本色,下了最後通牒:如果一天找不到Yolland,就先把所有牲口殺了,兩天找不到,就開始驅逐當地人、夷平當地住家。

在第三幕以前雙方相敬如賓,甚至Owen跟Yolland算是朋友,而Doalty也對Yolland友善。但浪漫派的Yolland也是對他不了解的愛爾蘭有不切實際的幻想,跟對英格蘭充滿好奇的Maire才會一觸即發。而英、愛的矛盾在Yolland消失後就現出原形,一方打算高壓統治,另一方決心搏命抵抗。(但都還沒有行動,本劇就結束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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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情事件很少,也沒有搞成波瀾壯闊的革命史詩,人物也沒有誰戲份特別多,重心放在「英愛政治角力對反應在英語、愛爾蘭方言的此長彼消」這件事情上面。

有趣的地方在於,設定了私塾這一個很特殊的環境,這個私塾中有好幾個過得很悽慘的高知識份子,精通拉丁文、希臘文,也會說英語(但不太樂意說),卻被不懂拉丁文、希臘文、愛爾蘭語的高級英格蘭人Captain Lancey當成是無知愚民。

而且更有趣的是故意讓全劇不管愛爾蘭人還是英格蘭人都講英語(彼此聽不懂,只有觀眾聽得懂),真是非常切題,十分高招!

Sarah被Captain Lancey一嚇,又失去了聲音,而且自知再也說不出來了。算是一個很明顯的象徵。

最後有點發瘋的Jimmy說要去娶一個希臘女神,自然是跟Maire/Yolland的一個荒謬對比。他說:
Do you know the Greek word endogamein? It means to marry within the tribe. And the word exogamein means to marry outside the tribe. And you don't cross those borders casually - both sides gets very angry. Now, the problem is this: Is Athene sufficiently mortal or am I sufficiently godlike for the marriage to be acceptable to her people and to my people? You think about that. (Act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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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el, Brian. Translations: A Play. London: Faber & Faber, 1995.